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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第一章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打住,慢点,暂停,疼啊!]

[身体的疲惫更容易突破自己,看招。]

咚~我又一次倒在墙角。

后脑勺碰撞墙壁造成的眩晕让我顺势靠在角落,倦怠的看着眼前手提长条圆木棍指着我的少女。

[都说暂停了,你还出手,完全没有骑士风度。]

慵懒的把双手垫在脑后,半眯着眼睛,我相信眼前的少女不会再攻击我了。

骑士的守则是不允许恶意进攻倒地的对手。

但是我想错了。

[开什么玩笑,战斗中敌人可不会因为你说暂停而放弃进攻,难道你奢望自己精疲力尽的时候对手地怜悯而放过你这条狗命。起来,看枪。]

我侧身翻滚出木棍的距离,拄着手中木棍艰难的站起来。

全身的酸痛使我的双腿在打颤,也许下一秒就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瘫坐地上。

[看来你还是有毅力的啊,这真的是我训练你这么久时间里看到的唯一一个你的优点。]

她的话看似对我报以赞赏,手中的木棍却没有停止进攻。

[骑士是不会对倒地的对手发起进攻的!你这样完全称不上对是对我成为骑士的训练。你自己本身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骑士。]

普通的骑士听到这样的话,或许会考虑为自己错误道歉,又或许会暴起扔手套决斗。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这个骑士的时代,任何对自己荣誉受损的行为都会视为挑衅。而眼前的女孩,她完全没有身为骑士的觉悟。

乘着说话的劲,我又一次被狠狠击倒在地上。

完美的刺击。

[虽然说骑士的修养不会对倒地的对手发动攻击,但是战斗不能只依靠躺在地上就能祈求对手放过你,没有拼死斗争而像死狗一样的趴着是对敌人的亵渎。]

执棒挥砍,她手中的棍棒从上而下向我劈来。

我试图躲过这当头一棒。很遗憾,自己精疲力尽身躯未能跟上思维。

疼,钻心的疼。

木棍敲击在大腿外侧,麻木感袭来,仿佛自己与大腿的神经已失去联系。

[混蛋,你都干了什么?我的腿...]

心里恼火,我用责怪的语气指责眼前女子。

可能是歉意,又或者是因为不小心伤了我的缘故,她没有刚刚的那种盛气凌人,反到是扔下手中的棍子,查看我腿上的伤势。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满脸的歉意的不停对我道歉,反到弄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其实我知道这根本算不上受伤,只是因为外来碰撞导致的肢体应急反应。

我知道这样的演技终究瞒不住,想想被发现了之后将要遭受什么样的磨难。

然后我决定铤而走险。

欺骗是不对的,这本身就是一种犯罪。对于骑士来说,欺骗是违背守则的,更加的罪不容恕。

这只是善意的谎言,并不能算欺骗。

自我安慰的自己盯着眼前那个女孩。

[哎~勒布丝妹妹。我说你啊…]

我尽量的用沉稳而高深的语气说话,表现出那种教会学者该有的沧桑的表情。

[干什么?你怎么了?]

勒布丝疑惑的目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看,蜘蛛!]

这是恶作剧。

它的效果并没有像我寓见的那样。

女孩没有害怕的身体发抖,神态暗淡,牙齿打架的说不出话来;更加没有缩到自己怀里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哪怕是现在她躲在我怀里发怵的不停颤抖我也看不到。

我因为自己的恶作剧付出了代价,我被吓得暴走的勒布丝揍晕了。

现在的我很凄惨,正被吊着树上,底下的她单手叉着着腰,不时拿木棍捅我的<尸体>。

姑且称之为尸体,现在的状态除了活着跟尸体没什么两样。

或者说连尸体都不如,至少死者也有他应有的尊严。

我还没从自己现状中反应过来,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哼~骗子…应该受到惩罚。]

勒布丝的眼中含有戾气,手中的棍子给我的压力让我知道如果不赶快认怂将会发生很惨无人道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你是淑女,可不能欺辱弱小的平民。虽然我欺骗了你,但那是善意的谎言啊!对!那是善意的谎言。]

慌与解释的我发现勒布丝她并没有反驳我的话,也没有招呼手中的木棍对我实施惩罚。

她脸微红地撇到一侧,时不时的余光扫视我,或者说是扫视我的身体。

这很怪异。

诡异的气氛让我感觉到不对劲,生气的表现并不是这样子,

顺着她的目光我赫然的发现人生最尴尬的事情。

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导致腰带与自己的训练用绸制裤子分离,导致下身布料受到地心引力影响,向下做加速运动。

好吧!通俗的说就是裤子掉了。

[变态!]

勒布丝的声音有些恼怒,所有的女孩子突然看到这样的一幕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还不是因为你!你绑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到会这样么?]

我咆哮地叫着,如果不在这时候发泄一下情绪我知道自己一定会为现在的情况感到羞耻。

她憋着笑,眼泪在嘲笑眼前窘迫的模样,眼眶中打转,似乎是感受到我羞怒的表情,开玩笑般的摆手安慰我。

[安啦,我对小屁孩的无聊囧样不在意!完全不在意。]

毫无安慰的诚意,我只看到了身上的嘲讽。

[那…你能不能放我下来,让我…]

我试着请求她放我下来,心里不知道诅骂她多少次,但如今的处境我也不得不低头。

[不行,做错事就要收到惩罚。]

没想到勒布丝很严厉的打断了我的话,到叫我有些诧异。

[但是我这样也未免有点太难堪了吧。]

我的话也许让勒布丝有点手足无措,红着脸审视彼此的尴尬场面。

[我…我…可以,我可以帮你吧裤子穿上。]

愿圣灵庇佑!

我愣神,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难道此时此地将会发展成一些激动人心的事情么。

我感觉自己已经眼冒星光,希翼地看着勒布丝。

她有点被我看毛了,害羞地说话也有些支吾其词。

[你…你别误会,只…是帮你穿裤子。对!穿裤子而已!]

事情往往不随人意,当你也不想被人发现时,往往总会出现变故。

至少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当然尴尬的不是我,而是勒布丝。

她的脸已经红透得烧红的烙铁没什么差别了,如果现在往她头顶倒上一壶冷水,可能会看到兹兹的声音吧。

原来她也会尴尬,这样的表情我不由的想要戏弄她。

[额,蒙托少爷。您和勒布丝小姐的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熟悉的声音把我从幻想中拉回来,我知道这是我的女仆哈斯雅为我送来她精心准备的下午茶。

当然那是她自以为精心准备的,在我的眼里那只是毒药,相信勒布丝也是这样想的。

啪~

这是茶具摔碎的声音。

哈斯雅瑟瑟发抖,声音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十分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蒙托少爷正在和勒布丝小姐玩游戏。下次我会注意的,原谅我不懂事的打扰了两位的雅致,真的对不起。]

天真的哈斯雅啊,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先救你的主人么?

腹部一阵痛楚,我清楚的感受我的腰被勒布丝用腰带紧紧的勒住,如果说现在在有人刺激一下她,可能我就会被腰斩。

[不是,不是这样子的。哈斯雅,你听我解释…]

她慌忙地解释,用无辜的眼神祈求哈斯雅的信任。

她的神态,语气,动作,都表露出一种宝宝委屈的样子。

[那个…我…]

我觉得应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刚想说话就引来勒布丝凶恶的眼神,似乎再说,你要是敢说错什么话,会让你感受到什么事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得不说一下。

勒布丝.维克拉,帝国的公主,叔叔是拉斯维拉斯的国王陛下,因为从小喜欢粘着婶婶——克拉姆斯王后,故而国王陛下为了能更好的让她出入皇宫而赐予她公主的头衔。在外人看来,这样的身份又时常伴随着帝王身边必然有独特的高贵气质。

在没认识她之前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第一次见到勒布丝的时候是在守卫骑士团的新兵报备处的值班室。细腻又雪白的皮肤,水灵的碧蓝色眼睛加上高挺的鼻梁,一头富有光泽的金黄色卷发垂落腰间。她修长雪白的大腿翘在桌子上,专注地看着摊在大腿间的《骑士十诫》。

多么漂亮的脸!

当时内心的冲动驱使自己上去搭讪。

她反应很奇特,而身边的老兵们的眼神更加的奇特。

我没有注意到这些,甚至让我能鼓起勇气搭讪的决心而感到自豪。

[美丽的小姐,你的容颜是多么的圣洁,让我沉醉其中。]

我套用着那些路边酒馆里游吟诗人的赞美,自认为表现的模样跟那些用嘴巴讨饭的家伙差不多。

回应我的是脸上的脚印和酸疼的手脚。

那时候的我只记得瘫在地上好久,四肢就仿佛突然没了知觉。

她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但是语气却很平淡。

[你是我见过有耐心躺在门口一早上的人。]

我很伤心,全身酸痛的自己还要被无情的耻笑。我想要反驳,却没能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自己,只能默默的盯着她。

她的眼神没有一丝嘲讽,那是一种好奇的目光,平淡而又清澈。

这种感觉跟看家里的桌椅板凳一样。

原来我在她眼里,跟东西差不多!

也许还不如东西!

我有些伤神,心里更是懊恼。

[你不会是站不起来吧。]

她这是在问我么?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想要挖苦。

我试着挣扎,结果还是不行,四肢肌肉的酸痛使得神经麻痹感知。

[当然…好吧!我站不起来。]

我放弃了挣扎,试着坦然的承认自己弱,对上她的视线,我感受到平静。

但是现在的她让我后悔当初看人的眼光。

文静这个词,根本是对这个女人的亵渎!

下午茶时间。

后院大树下。

经过一系列的奋斗终被解救的我靠在椅子上一脸惬意的聆听午后大自然的声音。

没有吵闹,没有喧哗,一切如此宁静。

[哎~这个废物一点也没有进取心,如果这样的表现上了战场,无疑是给敌人增加功勋的机会。]

勒布丝无奈的叹息,时不时的投来怨念而犀利的眼神。

她依旧没有忘记刚刚发生的尴尬事情。

[拜托,这一切难道不是你,文静的勒布丝小姐所造成的么!再说了,如果说你不吧我绑在树上,也就没有这么尴尬的发生。]

我用重音强调文静这个词,希望她能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回应我的是她甩出的愤怒的食物。

[浪费食物可不是一个贵族该有的气度。]

我接住那即将糊在脸上的焦黑食物,微笑着不忘再次补刀。

[…]

勒布丝气得跳脚,面红耳赤的已经说不出话。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大家都消消气。那个…少爷也少说两句,你看把勒布丝小姐气得。]

哈斯雅觉得是时候阻止我们的拌嘴。

[呜哇~哈斯雅,你家的少爷真的是好过分啊!欺负我弱小的女子,我好委屈!]

勒布丝扑得一下窜到女仆的怀里,装出一副收到我揉虐却无力反抗的弱小女子的模样,还假惺惺的做出因为哭泣太用力导致全身的颤抖。

我勒个去,这变化得也太快了吧。

[少爷真是的,您应该像勒布丝小姐道歉。]

她安慰地抚摸勒布丝的长发,一脸责备的盯着我。

勒布丝像受伤的小猫儿被主人轻轻抚慰后安静下来,得意的瞅着我。

喂~喂~喂…

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你欺负我,还恶人先告状。等等~气氛好像很尴尬,难道这都是我造成的么?

别开玩笑了!那个始作俑者还在你怀里呢。善良的哈斯雅,你可别被这种品行不端的贵族大小姐给欺骗了啊。你看看,她还在揉你的胸呢!

我的天那。你要信任你的少爷我啊!

闪烁的同情的眼神被无情的扼杀在摇篮里,我只能选择道歉。

[好吧!对不起!]

勒布丝接受我了我的歉意,雀跃的抱着哈斯雅调笑,向我比划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额~额,你赢了,那么胜利的小姐,请你慢慢的品尝胜利的下午茶点心。]

我把自己桌前的点心推移到勒布丝的方向,起身想要告辞。

[少爷,你难道生气了么?但是勒布丝小姐…]

哈斯雅弱弱地询问。

[没…没有!]

我能感觉到她内心里的纠结,她一定是在内疚着‘刚刚让我道歉是不是因此让我生气了,但是勒布丝小姐又是国王的亲属,属于贵族,如果失礼了会引起很不必要的麻烦'这些事情。

[谅你也不会欺负我的哈斯雅!]

勒布丝以一种高冷的语调提醒我,那种背后扎针的感觉真心难受。

什么是你的哈维斯,明明是我的好不好!

再说了你也没有当成是客人啊!哪儿客人如此的没有任何大小姐的淑女形象。

愿圣灵保佑!原谅我心里想的那么多黑暗的怨念。

哎~

我无奈的叹息,自从彼此相识的三个月里,我已经数不清我的无奈。

离开房间的我就后悔了。刚迈出门,自己就被身后不知在什么地方注视。

又被尾随了。

总而言之先看看情况吧。我下意识地顺着道路拐进一个小酒吧门口,我清楚的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仍然在跟踪我,所以很自然的乘着开门之际留意身后的动静。

拐角处躲着一名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子正愣愣的注视着我。大概以为我没注意到他脚上银光铮亮的靴子和太阳底下拉长的他的身影。

这着实小瞧我洞察力!

好吧,其实自从勒布丝过来教授我骑士的本领和那所谓的精神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他缠住了。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跟踪,至于他的尾随方式真心让人觉得变态。

[这么蹩脚的跟踪,真无奈!]

喃喃自语的我推开酒馆的大门假装进去,却突然转身侧头一看,来不及藏好的男子,“哔呕~”的窜回刚刚的位置。

恩~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该有的样子。

[你不考虑进来一起喝一杯么?]

我看见那影子瑟瑟颤抖,考虑着是不是该请他喝酒,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没有回话,可能是因为被撞破隐藏后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推开酒馆的大门,走到吧台处点了一杯麦芽酒。酒精的麻醉或许冲洗我一下午的疲惫和无奈。

乘着酒保倒酒的机会我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稀稀落落的摆放上几张桌椅,角落里喝高了的买醉客趴靠在桌子前,喃喃梦语中还夹杂着鼾声。

[客人,你的酒!]

酒保把就酒杯移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想要端起酒杯,突然进来一个男子,二话不说抢过手中的酒仰头灌进嘴里。

[哈~爽!老板,再来一杯酒。]

他把酒杯放在吧台前,酒气顺着呃逆就直冲的往外冒。

打嗝

[酒品真差。]

我嘟囔着。

酒保示意我是否要他添酒,在他看来我身边的这位纯属是来蹭喝的主顾。这样的人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这小小酒馆里面发生。

我点头默认,内心深处也鄙视这位酒品烂得无药可救的朋友。

真想装作不认识。

[蒙托先生,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小小的酒馆里面都能相遇。]

两杯酒下肚的他敞开了话匣子,那种故作沧桑的语气就如同长辈教育晚辈时所表现的感慨。

[对于说某人因为其妹妹在别人家教学而担惊受怕的自誉为骑士却喜欢尾随他人的自誉为骑士的变态,真的不能用缘分这个词形容。如果说这也算缘分的话,我宁可不需要这样的缘分。]

我摇动酒杯,讥讽地指责某人刚刚的猥琐行为。

[怎么会呢?我可不是那种尾随别人的恶趣味变态。再说为了你能成为合格的骑士,我都已经吧我的妹妹交付于你学习武艺。]

他说话振振有词,矢口否认自己的言行,看着这样的表情延伸出一种捉弄他的心理。

当然变态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变态的。

[是吗?那就谢谢你啦!不过令妹的腿真的不错,摸起来也特别的带感。]

[什么!你竟然摸了勒布丝的腿!你竟然摸了我都没有舍得摸的腿。快说,你小子什么时候摸得,为什么我没看见!难道是在屋子里?或者说是在他绑住你的时候。]

他竟然相信这种毫无逻辑的话,暴跳的起身抓住我的上衣提起来,愤怒的表情说不好下一秒就会把怒火倾泻在我的脸上。

[那个…迪诺冷静一些…其实吧…我是骗你的啦。]

我示意他冷静,虽然他看上去是这么的猥琐,真正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是这样啊!我说你也没这个胆子。]

迪诺像是相信了我的话,或许说他根本就相信我没有这个胆子。

深深的自卑啊!

这个该死的妹控!

心中不免的狠狠鄙视他。

[不过我想到一个问题,迪诺骑士队长。你能解释一下刚刚你说的话么?]

[额~什么?我刚刚说了什么?]

他顾左右而言他,表情愣愣地好像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啊?看来我是跟某人的妹妹探讨一下安全问题了,例如某位猥琐的男人企图尾随自己可爱的妹妹的事情。]

[是吗,看来是该注意一下勒布丝的安全。貌似你说的某人是…不会是说我吧。]

迪诺发现我似笑非笑的直直盯着他,那种看透内心般的目光让人发毛。

[不是这样的,每次看到她的笑容都有一种瞬间治愈的感觉,在我困难无助的时候一想到她那种嘴角微微上扬的笑脸,总会让我鼓起勇气克服挫折。]

[妹控!]

[不是的,每次看到她对我萌萌的鼓励“迪诺哥哥,加油!”的时候,我感觉全身燃烧,混乱的思维就会变得异常的清晰。]

[你没救了!]

[不是这样的!我每次看到他的大腿都会感觉到自己…]

[变态,妹控!你已经没救了知道么?没有一个正常的哥哥会对自己的妹妹意淫到这个地步。你这样的行为,不仅仅侮辱了一个骑士的守则,更是侮辱了自己身为贵族的荣耀。]

我阻止迪诺说话,深怕他再说下去会让整个酒馆的人以为我俩都是变态。

[哎~真替勒布丝感到悲哀,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哥哥。]

[对不起!我不该在我未来的妹夫面前说这些,我知道勒布丝很喜欢你,真的对不起!]

迪诺向我道歉,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知道忏悔。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没说过我喜欢她,再说我也不是你的妹夫。]

我话说出口后就已经后悔了,决不能在一个妹控男人面前说不喜欢他的妹妹。可惜我犯了低级的错误,而因为这个错误,我又一次被迪诺拽着衣服。

[什么!你竟然不喜欢我这么可爱的妹妹,他哪点配不上你这窝囊的小子了!]

[对不起!]

介绍一下眼前的这位男人——~迪诺。菲利普斯,应该算是我的挚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俩人,每次也都是他站在我的身前保护着弱小的我。金黄的短发,瘦小的身躯,和坚韧不屈的品质,是年少的自己留下最深的印象。

那时候年纪不大的我们总喜欢一起扮演骑士决斗的场景,拿着小木剑噼里啪啦的一顿乱砍,然后伤痕累累的倒在草坪休息。他总是最先站起来,拄着小木剑,傻呵呵的看着我!

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的被欺负吧。

[我是要当大陆上最伟大的骑士!骑士是不能倒在草坪上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保护家人,保护妹妹!]

稚嫩的话语,坚定的声音和崇高的愿信仰让当时的我有多么的崇拜他。也许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信仰,最多也只是稚幼的一句诺言吧!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有妹妹,也不知道他的妹妹是谁。

他不肯说!

但是我知道他有信念,信念就是动力!

其实大家都知道,信念是一个人成功的动力,没了信念总会在残酷的现实中失去前进的动力而慢慢的消磨自己的时光,消失在慢慢社会的浪潮里。

后来因为家庭的关系,彼此间的来往也就少了!

直到三个月前,跟勒布丝的邂逅,才知道这一切。

明白原来他一直没忘记自己的诺言。

[混蛋,你这家伙在我的地盘勾引我妹妹?]

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对于长久不见的挚友往往都会用[你好,好久不见]这样的开场白来掩饰见面时候彼此难堪。

他没有!

内心的愤怒显露在脸上,那种感觉就比如自己是欠债后一声不响的消失然后被逮到了一样。

我无言以对,这并非是我自卑或者说是长久不联系后感觉找不到话题而造成的冷场。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应付处于暴怒中的挚友。

如果有人抢走了我的哈斯雅,也许我也会这样子吧!

呸呸呸~

我甩掉内心中走神的想法。

这根本跟我的哈斯雅完全两回事情!

[喂~你小子不会是因为勾引了人家妹妹而因为羞愧难以反驳吧。难道说真的被我说中,你真的对我的妹妹有什么想法!]

我记得当时我傻愣住了,对于这个任何表情都显露在脸上的愚蠢挚友我此时真的无法理解其内心的想法。

再说了我都不知道你妹妹是谁!

[够了!迪诺,你能不能别吧妹妹两个字挂在嘴上么?身为贵族的你口中说着这俩字是多么的恶心!]

甜美而内含怒气的声音!

她就是勒布丝!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勒布丝是迪诺的表妹,也是迪诺最亲的妹妹。

当然他们俩从小的故事也是后来的聚会上面才听他提起的。

原来勒布丝性格孤僻,唯一的爱好是喜欢粘着菲利普斯王后。后来王后当心她孤僻的性格会让人厌烦,才允诺到迪诺的家族中居住。渐渐的,她跟迪诺也变成亲密的兄妹。当然这一切也是托迪诺小姑的福吧。

我记不得跟迪诺喝了多少酒,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行走在黄昏的街道。

路边上的小摊都关门歇息,商家坐在柜台前清点着一天的收获。路边陆陆续续的一天放下疲惫赶着回家的行人,欢快的脚步声也似庆祝即将与家人聚集一起分享工作时的开心和欢乐。

拐角黑暗里也总有几个醉酒后倒在角落里的醉汉,也颤颤巍巍的起身寻找另一个买醉的据点。

他们也许是骑士,曾经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又或许是商人,四处需找挣钱的商机。

但是现在他们一切都没有了。信仰、荣耀、财富、光辉,仿佛一切都被剥夺。

人生如果不挣扎,那么就只能堕落了。

我厌恶他们,哪怕余光扫视到他们都觉得是对伟大的帝国、对圣明的君主的不敬,更是对圣灵的亵渎。

愿圣灵庇佑!

保佑他们重拾信仰。

[欢迎回来!少爷!]

[额,我回来了!]

平常的问候,平常的关怀。这一切平常的让我心安。

这一刻,我明白那些行人一天之后着急回家于亲人团聚的意义。

团聚本来就是幸福的象征。

[其实呢!刚刚勒布丝小姐离开的时候叫我转述少爷。]

[什么?]

[勒布丝小姐说:帝国现在边境不稳定,内忧外患,如果军部命令下达,守卫骑士团将会在剩下几天时间准备出发前线。还有就是…]

哈斯雅有些局促,像是鼓励自己说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有就是希望少爷能原谅哈斯雅,下午的事情是哈斯雅的不对,哈斯雅不该顶撞少爷。]

[没事,没事,完全不在意。]

她那种乖巧的形象让我生不出责备的心情。

[可是哈斯雅看到少爷很不开心的出去,而且…而且听勒布丝小姐说…少爷很喜欢哈斯雅,甚至…甚至想要和哈斯雅做…做那些事情。]

我的天啊!

勒布丝那个家伙到底教了我可爱哈斯雅什么东西。

对于那个披着文静的伪善面具的恶毒女人,我已经彻底无语。

[那…那个,哈斯雅只要做好哈斯雅自己,完全不需要按着别人的想法做。]

[是吗?那么少爷是不是不生哈斯雅的气了。]

她满怀希翼的盯着我,圆嘟嘟的脸蛋和闪烁着宽恕的眼神使我的内心得到了治愈。

所有的一切真心都不重要。

只要有她,有哈斯雅的地方,一切都是美好。想来我有点明白迪诺,可能他也有抱着这种想法,才想要守护大家,守护他的妹妹吧!

[没有生哈斯雅的气,你安啦!]

我试着安慰她,希望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要指责她的意思。

[是么,太好了。那么还需要哈斯雅做…做那个事情吗?]

2

德牧卡小镇。

位于拉维斯特斯帝国的边境——恩卡洛河的东北方向。这跳河流孕育着帝国上百个村庄,而德牧卡小镇,也正是在这上百个村庄中间,为往来贸易提供便利。

人口大约三百人,对于帝国所规定的小镇人口远远没有达到要求。对于这样的一个小镇,如果放在和平时期,将免不了被取缔的结局。

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特洛米加帝国宣战书已经传遍了大陆,各地都已经进入了备战的状态。对此这样的一个小镇,帝国的官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它的合法性。

除了每个月税收官象征意义上的过来收取税金,其他的也就放任自流。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的人民依旧保持着最朴素的生活。

鲁奇。司诺吉知道他需要什么,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对于那些糜腐的贵族在繁华都城中迷失了方向的人们,他更明白成功是需要不懈努力的。

他想着总有一天能像那些都城里的富贵人家一样,跟亲人一起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想法总需要伴随着机遇,他在等待这个机会。

鲁奇早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跟着是双亲田间劳动直到傍晚。这对于他年轻的体格来说,一个人就能完成。作为家里劳动主力,他不止一次跟父母提议希望能一个人完成这些事情,往往都换来亲人善意的微笑。

播种、除草、灌溉,这是他一天的劳动。闲暇时候,河间捕鱼成了鲁奇的唯一爱好,这项既能改善家人伙食,又欢乐的运动成了他劳累之后最快乐的时光。

鲁奇这位少年在十五年前诞生,成为了小镇的一份子,一直以来过着这样朴素而单纯的日子。如果说这一切没有发生,也许他也将这样一成不变的过完普通的一生。

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扛着锄头前往田间劳作。父母因为要准备干粮故而他自己先去干活。

终于可以一个人大干一场了!

朴素而简单的想法,鲁奇幻想着自己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做完,想着父母过来时候大吃一惊,对自己赞叹有加的样子。

[好,干活!]

他激动的心情,不觉得手脚也变得麻利起来。

鲁奇挽起袖子,露出被太阳烤晒的肌肤,漆黑的肤色在太阳反射下显得金黄。久经农活的手臂非常结实,稍微一用力都能鼓起硬朗的肌肉。

悠扬的钟声全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知道这是小镇集合的声音。

小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回想起上一次敲钟的情况是因为来了一小队猎人来小镇上销售自己的猎物,那野猪肉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难道是他们又回来了?

鲁奇放下手中的活,前往回家的路上。对于没有吃早饭的人来说,饥肠辘辘的状态是对美食抱着无法拒绝的态度。

如此心想的他在回家的路上听到了什么声音,心中涌现出不详的预感。

空气像是沸腾了一般。

他能辨认出这是木器破碎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哀鸣,犹如动物濒死时发出的声音。

这不是动物的哀鸣。

无法置信,这难道是错觉!

鲁奇不禁背脊一冷,脑海中闪出几个不安的想法,因为这哀号的声音来自小镇。

声音再次传来!

这是人发出的哀嚎,没错!

他的心剧烈颤动!

不断的奔跑。

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饥饿产生的幻影

声音越来越清晰。

眼前的一切证实了自己的不安并非是幻觉。

在他的眼前,一名身着漆黑色的皮甲的陌生人对着农民挥剑,绊倒在地的农民无力反抗晕倒在地上,被接连刺出的剑给予最后一击。

眼前的农民鲁奇认识,叫做何默科,是小镇上的铁匠,虽然脾气暴躁却不失为一个好人。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其实小镇里大家都像亲人一样,对于这样结束的生命总会有一丝不忍。

[何默科先生…]

悲愤的心情不禁喊出声音,这样的结局无异于自寻死路。

陌生人注意到了还有人的存在,狞笑的寻找这附近的胆小鬼。

越来越近!

脚步声仿佛催命的镰刀。

鲁奇感受到第一次离死神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

[发现你了!去死吧!]

蹲在麦田里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就很容易被发现。

那人当然不是瞎子。

所以现在,那个人正站在鲁奇的面前,挥动手中的剑要给与他最后的一击。

这一剑下来自己会死,绝对会死。

他还不想死,鲁奇还没有活够。

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在这样平淡生活中,默默无闻的劳作,然后在这样一群不明身份的士兵手中死亡。

死亡是可怕的,但真正可怕的是面临死亡时候所爆发的力量。

[啊~]

他咆哮着用手中的锄头挡住了士兵挥动的剑。他不敢相信自己能喊出这样高分贝的声,也许是自己声音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反抗的勇气让士兵愣神,恐惧的站在那里不敢移动。

他要逃跑,挣扎地想要离开这里。

但是他不能跑,他相信如果这时候逃跑的话将会失去生命,成为路边一具毫无生气的腐臭尸体。

所以他没跑。

[去死,去死,去死!]

他暴起锤翻想要杀死他的陌生人,手中的锄头不停地敲打那人的头部。

鲜血浸染了泥土,土地变成深褐色。

衣服也染得腥红。

士兵也早已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鲁奇瘫坐地上,精神疲惫。他看一眼眼前的尸体,恶心直冲脑海。

他呕吐,胃里的酸水直扑扑地倒出体外。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边上那具尸体,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累了,他好想这样坐着,放空思维的望着天空。

天空很蓝,也很美。

这么美丽的景色本不应该发生这样喋血的事情。

他没有时间欣赏风景,还有事情等待着自己去完成。

这件事他必须要做,因为他的父母还在小镇上。

他起身,拼命的挪动因为恐惧而颤抖无力的腿,原来田间与家这短短的距离,感觉异常的漫长。

耳朵里清晰的传来辱骂和告饶。

自己家的房子终于出现在眼前。

[爸爸,妈妈!]

门掩着。

周围血腥的味道让他害怕面对即将掠入眼帘的不幸。

他害怕——害怕看到父母倒在血泊之中,自己无能为力去拯救他们。

[爸爸,妈妈,没事吧。]

轻轻的推开房门,他看到父母惊恐的缩在房子的角落。

这一刻,鲁奇彻底放下心中不详的预感。

[鲁奇,你没事吧!太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妈妈!]

母亲用那双还沾着面粉的手紧紧的抱住鲁奇。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鲁奇知道母亲害怕,恐惧的想法会像病毒一样蔓延思想,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离开这里。

[爸爸,我们一起逃吧!]

[可是…]

他知道父亲还有些忧郁,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害怕从头再来所遭遇的艰辛。

鲁奇知道他在害怕从头再来。

任何人都害怕从头再来,因为从零开始奋斗的艰辛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等待是因为犹豫。

所以他们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危急

整整一小队的人,堵在众人面前。站在阳光底下的身披着全身铠甲打扮的骑士, 胸口还刻有特洛米加帝国的标志,手里都握着出鞘的长剑。

特洛米加帝国是拉维斯特斯帝国的邻国,常年矛盾再两国的边境爆发,但是战争的火焰还不至于蔓延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现在宁静的生活也终将画上句号。

他们被包围了。

鲁奇清晰的看到这群敌人眼神中的嗜血和戏谑。

他还不想死。

因为他看到了敌人手中的剑已高高举起,下一刻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甚至恐惧地有些愤怒。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可以说没有做过什么。

可是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他害怕死亡,他想要生存。

[鲁奇,快跑!]

父亲和母亲像骑士扑去,与撞到的骑士们扭打成一片。

他们身上有伤,是刚刚扑倒时候留下来的擦伤,渗出一丝血。

鲁奇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应该留下来帮忙,还是应该逃跑。

他头脑空白。

[鲁奇,快逃,跑起来。你是我们的希望!活下去!]

母亲的呼唤让他回神,看了眼母亲脸上决绝和悲伤。

鲁奇飞快的奔跑。

虽然内心受到愧疚和良心的谴责,但是他想活下来。

活下去就有希望,活下来就能去弥补内心的伤害。

他要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活下来。

马蹄声,哭泣声,怒吼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耳朵。

分不清这些声音的方向,也不敢去注意这些声音的来源。

他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

信念的力量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冷静,连步伐都变得轻飘。

3

[少爷,哈斯雅的饭菜还和你的口味么?]

一如既往的询问,对于眼前自然呆的女仆,我已经有了深深的挫败感。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我这是在讽刺她?

[不错!如果能别把糖当成盐的话,那么就更好了。]

我随口敷衍,对于哈斯雅的料理水平我只能报以苦笑的赞美。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清晨的爽朗扫去昨日的疲惫

陆陆续续。

一切又将翻开崭新的一天。

行走路上,自己的步伐都变得由为矫健。

今天是去守卫团部报道的日子。

经过三个多月的训练,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是一名优秀的骑士。

[可能吧。]

想起勒布丝对我的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训练和非人的虐待,自己又有些拿捏不准。

[不行,蒙托你不能这么看不起自己。加油!]

甩掉烦恼,我自言自语地为自己打气。

是啊,不能让哈斯雅失望啊!

想起刚刚出门时候,那柔和的眼神,善解人意的语气,还有可爱的女仆装,自己感觉有了为之奋斗的决心!

[少爷,你要加油哟!为了未来,为了维特兰多家族的荣誉,你要超过他们成为伟大的骑士,成为英雄!不…作为维特兰多家族唯一的家主,现在应该叫你主人了!主人,你要加油哟!]

那一声“主人”的诱惑真的是太让人幸福了。

但是!

看着腰间别着的袋子,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抑郁突然就爆炸开,弥漫在整个脸上,均匀的铺摊成猪肝色。

这是苦恼的表情。

[也不知道哈斯雅她给我准备的是什么样的干粮。]

想想她那蹩脚的厨艺,感觉自己的人生是多么惨淡。

[哎呀~疼、疼。]

有人摔倒在地上,五体投地,直挺挺的倒在我的面前。

这一下来的突然,世间的一切也太碰巧了。

这碰巧的感觉是在演贵族剧场里的滑稽剧。

这难道是碰瓷!

对于那种倒在你面前让你不得不扶,然后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渲染自己如何的不幸,又如何的被眼前的人渣残忍的撞到,借机渲染边上路过的群众发动舆论的谴责,实行敲诈勒索,又或者在这中间盗窃随身的财务。

这种事情必须要杜绝。

眼前的女孩并不像是这种人,难道是我的错觉。

又或者说现在的社会已经逼迫着这样幼小的女孩子出来欺骗了么?

我不否定这只是一小部分为了财富而走向歪路的平民,但警惕的心让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女孩脸颊有点红肿,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强忍着没有顺着眼角落下来。

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说,这样的跌倒带来的伤痛一定很疼。

眼前的情形,我感受到内心的乞怜。

该不该帮她呢?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自己要是帮助她,到头来被敲一闷棍,那种楚楚动人的眼神真心会让自己百口莫辩。

可是…

如果不帮助她,良心的叱责会让自己内疚。

好难抉择!

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帮助她。

不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善意战胜了冷漠,,也不是因为周围气氛和良心的谴责。

而是一句话。

[大哥哥,没有碰到你吧!大哥哥,对不起。我自己很笨,又摔倒了。]

眼神没有狡黠,明亮纯洁,破旧的布裙也掩盖不住那种纯真。她微微一笑,沐浴春风,拂去我内心的顾虑。

我感觉黯然,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愧。

女孩的笑容似治愈的光芒刺激我内心的黑暗。

[怎么了?大哥哥。难道刚刚把碰疼了吗?都怪哈尼,是哈尼的错。]

眼前这名叫哈尼的女孩依旧有些不安得询问我,生怕因为她的小错误惹到我不开心。

[没有…只是看到小妹妹…你没事吧!]

我有些局促,不善于调解关系的自己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希望她别哭出来。

哈尼很坚强,眼眶里的泪水虽然一直在打转,可是真的没有落下来。

[没事,这点伤痕对哈尼来说没有一点的感觉。]

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带有擦痕的手让我看的有些揪心。

[是吗?]

我思考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视线被地上的篮子吸引,篮子里的水果因为她摔倒而散落一地。

不会是因为她偷了小贩的水果,匆匆忙忙的逃跑才摔跤的吧。虽然哈尼看上去是如此的单纯,但也不能一概而论。

我想有必要问一下清楚。

[那么这些东西是…]

话到嘴边,感觉难以启齿。

如果说这些东西不是她偷得呢?到时候误会了,那这个叫哈尼的女孩会不会因此而委屈呢?

会不会因此哭泣,然后引来众人围观,然后因此谴责我弄哭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可是如果我猜对了呢?难道要我亲手送她进守备队牢房么?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如果送到那种地方会又会发生什么残忍的虐待啊!

哈尼的视线顺着我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到散落一地的水果,眼框中强忍着的泪珠,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啊,我的水果全都烂了,这下要被妈妈骂了。怎么办!]

一瞬间,我愣住了,感觉自己做了人生中最愚蠢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内心已经焦头烂额。

[哈尼这么可爱,爸爸妈妈怎么会忍心骂你呢?]

[不是的,哈尼很笨,爸爸妈妈不喜欢哈尼,总说哈尼是累赘。]

拗口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哈尼还在抽泣,闪噗噗的模样好揪心。

[没事的,只要哈尼勇敢的承认错误,我相信你爸妈会原谅你的。]

[真的?]

看来我的安慰起到效果。

她止住了泪水,抬头用烁闪的眼睛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如今的尴尬。

[哥哥来帮你一起收拾吧。]

——请叫我无奈的分割线——

不好意思各位,因为我的强迫症加上工作原因导致更新迟迟不到,让读者大大们受到伤害,在此道歉,万分的对不起。

朗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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